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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有沒有聽見  寂寞的聲音  悄悄在蔓延 它住近我們之間

守候著我和你的永遠  你有沒有聽見  思念的呼喚

傳遍每條街   就算你走的再遠   累了回頭我就在  你的身邊



「我是聾的啊!」



五年多前,我在聊天室時看到這句話,我停頓了幾秒,"聾的"?我的周遭沒有聾啞人士,



沒有辦法想像無聲的世界,頓時,我看到那句話,覺得聊天室似乎也停住了好幾秒,縱



使對方回覆的對象不是我,但突然其來的發言仍擋住了我飛快的打字.....





『我也認識很多聾啞的朋友』回話的是那時候還唸醫學院三年級的小七,而蛋塔的



那句話也是給小七的,原本我以為蛋塔是開玩笑的,小七和我聊的有些high過了頭,



我和小七第一個反應都是~開玩笑的吧!直到蛋塔很認真的回應,我才知道,原來她



已過了二十幾個無聲的年頭。




記得有一個午后,一樣很多人的聊天室,突然有人提到要買情深深的VCD一事,好像有



人提起可以買到台幣八百元的正版VCD,蛋塔說她很想買,我納悶著說:『那就買啊!!』



「可是它沒有字幕...」蛋塔這麼回應我。



『那有什麼關係,不是一樣都是廣東發音嗎?』繼續納悶的我第一時間反應著。



「我聽不見................」



螢幕那頭字幕一行行的快速跳動著,我看到了蛋塔給我的回應,我一時語塞了,不曉得



該回些什麼,只能將話題帶過,回應她:『要不問問熊熊吧!或許新加坡的價錢便宜些..』



 



第一次看到蛋塔姐妹是在五年前的網聚,蛋塔帶著一副黑框眼鏡,和幾個香港的網友一



同來台北網聚,我不會說廣東話,偏偏那時翻譯熊熊又另有要事在身,要我這個高雄人陪



那幾位香港人在美食街吃飯等人,那時那刻的我緊張的程度,不是熱鍋上的螞蟻可以體



會的,何況我並不屬於她們"親親派"(我的網友們都會在名字後面加"親親"兩個字,我....



就是"小草親親"~~但因為鄙人我個性十走彆扭,從來不用親親二字),非常擔心無話可聊,



果然,在座的香港人普通話說的還不是普通的不標準,而我只是負責放牛吃草,她們吃什



麼,我就靜靜的待在原位等她們就夠了,那時候的蛋塔只是笑笑的看著我,我也只能拼命



笑的回應她,畢竟....我連廣東話都不會了,何況是手語?(倒是很會學廣東腔的普通話)



 



那次的網聚,我和蛋塔的對話僅限於世界溝通的最佳語言-"微笑"來對談,當時覺得心裡



有些愧疚,我雖然不是"親親派",但蛋塔在網上總是會不忘誇獎我這個"親親",讓我覺得



我應該要陪她多聊聊的,但我要怎麼跟她聊呢?用筆嗎?太慢,沒效率,這時我不得不感謝



小七這個救星,小七在整個網聚中陪著她"對談",那次的網聚,我很專注的看著他們的比



手劃腳,也沒能和專注於台上的對話,我感動於小七熱誠積極的付出(即使小七給我的第



一印象是一整個完全內向的男孩子),也對蛋塔十分的心疼,因為在座也只有小七可以和



她交談,而若不是小七的存在,我不曉得她該如何感受到這個家聚給大家帶來多大的溫



暖?雖然事後小七告訴我,香港和台灣的手語仍然有一段的差距,蛋塔比的手語他只理解



了百分之四十,其餘的百分之六十,他都是透過筆談,才知道蛋塔想知道的是什麼?



 



晚餐的時候,蛋塔來了我們這桌,向我比比小七,小七和風神弟弟向我示意說要過去和蛋



塔一起坐,儘管我心裡明白我們和小七相處的時間也非常的短暫,這天的網聚我們沒有



說了太多的話,但我總覺得這時候更應該把小七的時間讓給蛋塔,記得那頓晚餐我們吃的



有點沈默,夢悠原本就不像我如此多話,有時差又被人群包圍的維尼正趴在桌子上睡覺,



在網路上八面玲瓏的我顯得和這個氛圍格格不入,記得那時候,我想起了很多人,一群不



在身邊的人.....



 



五年前家聚的感動不在台上,當大家蔟擁著阿姨,落下不捨的淚水時,我的目光卻停留在



比手劃腳的小七和用心聆聽的蛋塔身上。



 



這五年來,我斷斷續續的和蛋塔在MSN聊過幾次天,包括她在求職上碰了十八次釘子,然



後被香港報紙披露出來,我問及聽障的事,她說她的父母都是聽障,所以她和她妹妹布蘭



達都是聽障,只是布蘭達沒有她的嚴重,她的字裡行間沒有怨天尤人,只是訴說父母對她



們的愛和不捨,我被她的樂觀進取感動,也佩服她對人生正面的態度。



 



祝福蛋塔姐妹,希望往後的人生能走的更順遂。





蛋塔全家去泰國旅遊,不忘寄了張明信片向我問候。





去到天津考察也不忘為我捎信來,說起來反而是我這人顯得沒血沒淚,



寄個明信片心懶散。


 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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